她差点就成哈利女朋友了——如果不是芙罗拉跑的太快的话。

    不是说她不喜欢哈利,也不是她太矫情,只是她真的不想他俩刚在病床上接完吻,就开始告白,然后就这样在一起。

    这样显得他俩色/欲熏心,好像只是被荷尔蒙(麻瓜的观点)击败的两个蠢蛋。

    好吧,她承认她就是矫情。

    正如男孩子对‘第一个’的执念一般,她希望自己的初恋能够更加完美,更有仪式感,所以她在课后找到哈利,告诉他自明天会去霍格莫德,她加重了‘我会在门厅前等你’中‘你’的发音,她认为自己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,如果哈利还不明白的话

    她就主动告白!

    芙罗拉一早就起床,用了隔音咒偷偷摸摸的开始化妆打扮,成功的在潘西起床前就装扮一新。

    她们宿舍原本还有两位舍友的,一位退学了,一位去了另外一个宿舍,现在里面只有她和潘西。

    尽管芙罗拉假装自然,但敏锐的潘西还是从她飘忽羞涩的表情中看穿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哟,看来我们的‘斯莱特林金玫瑰’今天有个小约会,”潘西用魔杖挑起她的巫师袍,露出里面暗红的丝绒的长裙。

    芙罗拉红着脸整理好袍子,“还没确定呢,等确定了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不用害羞芙妮,我也穿了裙子,”潘西撩开巫师袍,里面是浅灰色的吊带长裙,“我和布雷斯要去帕笛芙夫人茶馆。”

    “里面环境很好吗?”芙罗拉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,”潘西比划,“有这么大的包间,你要是想在堂坐也可以,隐私性很好,蛋糕茶点味道也不错,”她最后点评道:“不愧是约会圣地。”

    潘西走后,芙罗拉在寝室转悠了一小会——她不想来的比哈利早,那样会显得她迫不及待似的。

    这几天都在下雪,打开窗就是一片纯白的世界。

    雪大概是昨晚肆意了一把,现在并不大,已经稀稀落落的半停了,地上的积雪堆的厚厚的,芙罗拉都能想象到踩上去绵软蓬松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看着潘西和扎比尼牵着手走出古堡,一对对的情侣、三三两两的人群也都相继而出,雪上散乱的脚印又被微微的新雪遮盖住,像披了一层浅浅的薄纱。

    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,她整理好仪容离开了寝室。

    城堡里人已经很少了,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,大家都更愿意待在温暖的休息室或礼堂里,她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门厅。

    门厅空无一人,石壁上的火把安静的燃烧着,高高地天花板似乎一眼看不见顶,她站在浅色大理石楼梯上,徒劳的等待良久后,看到第一批出去的人已经返校了,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放了鸽子。

    首先感到的是寒冷,她没用保暖咒,在这样低的温度里,能抵御寒冷的只有身上披着的巫师袍,她手脚冰凉,甚至呼不出热气,身体僵硬的像块雕塑。

    其次是铺天盖地的失落,她没有觉得生气,也许哈利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呢?只是这样美好的第一次他缺席了,她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也是在悲伤中度过的,以后每一次回想都会是种遗憾。

    芙罗拉没有再等下去,门厅左侧就是斯莱特林地牢,她要赶快回去,她觉得自己快被冻死了。

    潘西将缩在被子里的芙罗拉掏出来,让她呼吸点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毕竟芙罗拉从她回来时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快一个小时了,潘西真的很担心她被闷死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可怜的小芙妮,”潘西拿出一杯带着热气的蜂蜜酒,“暖暖身子吧,你真的被冻坏了。”

    蜂蜜酒的度数很低,更多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甜,很受女孩子们的喜爱。

    芙罗拉闷不做声的一口喝下。

    潘西没有问芙罗拉难过的原因,她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:“我和扎比尼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芙罗拉顾不上沮丧,“你上午不还是”她止住话语,担忧的看向潘西。

    “嗯可能是新鲜感过了吧,”潘西虽然表情无所谓,但眼神还是落寞的,“他好像喜欢上了别人,你知道的,我一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,不如成全他好了。”

    芙罗拉抱住潘西,“我们真的很可怜,我被人放了鸽子,”她哭的稀里哗啦,不知道更多是替自己还是替潘西,“我再也不想喜欢谁了。”

    她俩一起缩在床上哭了一会,潘西突然道:“波特放了你鸽子?”

    芙罗拉也不想再隐瞒,“是的,我等了他好久,我不知道是他不想来还是被什么事耽搁了”她声音渐渐低下去,看向漆黑的窗外,“已经是晚上了啊,让我等了这么久也没有一句抱歉,我讨厌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讨厌他,”潘西对这句话表示赞同,但她又拍拍芙罗拉的肩膀,语调温柔:“但是波特好像不是一个懦弱喜欢逃避的人,我们明天一起去问问他原因,好吗?”

    芙罗拉犹豫了会,虽然暂时不想看到哈利那张脸,但她也不想就这么给他下了决判书,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芙罗拉感冒了,可能还有点低烧,但她真的不想去庞弗雷夫人那喝感冒药,如果痊愈的方式是耳朵不断喷气的话,那她宁愿相信自己的身体素质,等待自愈。

    显然她的身体素质并不值得信任,浑浑噩噩地上下午的魔法史课时,她睡得差点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等她睡醒,教室里已经布满余晖,她迷迷糊糊的问潘西:“现在什么时候啦?”

    回答她的是一道带着歉意的男声,语调轻缓而熟悉:“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了,抱歉,没有叫醒你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看到身旁的人,倔强的把头扭向另一边,硬邦邦的回道:“哦,潘西呢?”

    哈利走到她面对的那侧,注视着她的眼睛,“她说我们应该谈谈,你生病了?”

    她被那双温柔的碧眼看的烦躁又难过,“那你昨天为什么咳,咳咳”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哈利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,“我没有请假条,昨天去找了邓布利多校长和其他教授们,但他们都没有同意,最后双子他们给了我一个活点地图,告诉我可以避开教授们偷偷出去,我去找你的时候,你已经不在那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提前就告诉我这些,我们明明可以一起想办法的,”她认真的看向哈利,语气带着淡淡的失望,“你让我在那里等了快三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芙罗拉病弱而带着薄红的脸颊,语气诚挚而愧疚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只是在对我因为等你而生病的这件事道歉,”芙罗拉语气冷下来,她不愿再和哈利对视,“你一直都这样,什么事也不告诉我,我是需要你保护的雏鸟吗?”

    她说着有些颤抖,“你总是自顾自的做了决定,哪怕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,作为一个朋友,我也有替你排忧解难的责任吧,可是如果我不去问你,你就当做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你想清楚再来找我吧。”

    芙罗拉不想再说下去,她连书都没拿,匆匆的离开了教室。

    哈利脸色苍白的看着芙罗拉离去的背影,他没有立刻挽留,因为他知道芙罗拉是对的。

    如果魔法石、密室那些事情发生时,芙罗拉不是碰巧在场或者她执意跟去的话,哪怕他们后来关系再亲密,哈利也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就像他当时没告诉芙罗拉自己和罗恩开车撞打人柳的原因,也没告诉她自己发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,更没提及过自己的暑假生活她没发现,不询问,他就会保持沉默,所有想法深埋心底。

    他想保护芙罗拉,总怕风雨让她受伤,又担心烦恼太多使她伤神,只想让她永远保持愉快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保护是虚幻易碎的,像空中楼阁华而不实,像肥皂泡泡一戳就破,沉浸在这里面的只有他一个。

    芙罗拉不愿做那个尘埃落定后才被通知的人,她更希望和哈利一起面对,共同参与进去,这种‘保护’对她来说反而是种伤害。

    哈利思考了一个晚上,在意识到自己有意无意的隐瞒对芙罗拉造成的伤害后,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图书馆找了芙罗拉。

    早上的时间紧迫,芙罗拉便和哈利约了晚餐后在有求必应室见面。

    晚餐时,芙罗拉和哈利前后脚的离开了礼堂。

    她到达有求必应室的时候,哈利已经站在那等她了。

    他们沉默着走进去,里面是一件狭小的房间。

    狭小的单人床、半人高的矮小衣柜、一张破旧的小书桌,除此之外,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哈利让她坐在床上,他沉沉的开口道:“这就是我生活了两个暑假的地方,来霍格沃茨之前,我睡在楼梯下的储物间,黑暗、狭窄,”他没有坐在床上,而是坐在地板上,“责骂、侮辱,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了。”

    芙罗拉安静的听着,她拉住哈利布满茧子的手,希望能予此安慰。

    哈利将她的手握紧,面无表情,黑发散乱,他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,这让他少见的有种阴郁颓废的美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住在里面,没有朋友,达力说我是个怪人,来霍格沃茨之前我甚至很少有过快乐,”他紧抿着薄唇,明明眉目锐利,但空荡迷茫的表情却又显得脆弱无比,“我不知道怎么对待朋友,尤其是你,想保护你,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我的父母因为我去世了,有段时间我一做梦就梦到你也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芙罗拉蹲下来抱住他,“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,我也想保护你,你知道我爸爸的事情,,我们家族已经确定好了道路,没有什么‘牵扯’一说,别害怕,不止我,赫敏、罗恩我们是朋友,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,答应我,”她贴上哈利的额头,目光一瞬不错的和哈利对视,“你不是孤身一人,让我们加入你的战斗,答应我,好吗”

    剩下的话语消失在紧贴的双唇中,唇齿相触间,她听见哈利模模糊糊的一声“好”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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