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马尔福待在一起真的很无聊,芙罗拉恹恹的在沙发上瘫成一团,看着厄尼和马尔福无趣地斗嘴。

    基本是厄尼在一人唱独角戏,马尔福只高高地昂着那无时无刻不打着发胶、向后梳去的,铂金色的脑袋,轻蔑的撇着他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哈利正在德思礼家过着监狱般的日子——这点他们四个人做到了统一。

    哈利难过极了,这个暑假里,除了芙罗拉一开始给他寄的一封信之外,他再没有收到哪怕一封信。

    他的朋友们是全都忘了他吗?哈利低落的打开房间的门,他刚下去被姨夫弗农·德思礼警告了一番,让他安静待在自己的房间里,别打扰道他们招待客人。

    他打开房间门,吃惊的看着一个家养小精灵在他床上愉快的蹦跶着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哈利忙把房门关上,他警惕着盯着这个擅闯的奇怪小精灵。

    穿着破破烂烂的枕头套的家养小精灵弓起了背,它瑟缩着,“我是多比,家养小精灵多比”

    看着可怜巴巴的多比,哈利绿色的眸子微微漾了漾,他心软道:“为什么你不先坐下呢?”

    “坐,坐下”多比大大的眼睛里泛出一丝泪光,它抽泣着,用那干枯瘦弱的手揪了揪头上没几根的毛发。

    哈利有些慌乱,他不明白这个家养小精灵为什么突然崩溃哭泣,但他也怕多比的哭声会打扰到姨夫的谈话。

    “多比,安静点,对不起,我不想冒犯你”多比哭的更大声了。

    “冒犯?从来没有一个巫师平等的对待过多比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好的巫师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从没有——”多比止住眼泪,“我真不该这么说!”

    它环顾四周,突然向哈利的小衣柜跑去,它狠狠地拿头撞着柜门,嘴里还念叨着:“坏多比!坏多比!多比要惩罚自己!”

    木质的柜门被它撞在墙上,发出“哐哐”的声音,本就脆弱的衣柜难以承受着剧烈的撞击,它嘎吱着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哈利试图让多比停下,“停下!多比!停下”

    芙罗拉并不知道,因为这个突然到访的家养小精灵,哈利被姨夫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,并被威胁永远也不能再去霍格沃茨了。

    芙罗拉得到了一只棕色的、浑身布满斑点,只有四只猫爪雪白的猫狸子,是卢修斯在一次看望德拉科的时候送她的礼物。

    这让她高兴坏了,连晚上睡觉都要抱着这只小家伙。

    “斑比,看看这个家伙,”她给这只猫狸子取名斑比。

    再次被猫狸子怼脸的马尔福烦透了,又来了!自从这个蠢女人得知了猫狸子能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质后,她几乎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将斑比怼在所有在她眼前晃过的人的脸上!

    猫狸子绵绵地叫了一声,“好吧,算你走运。”芙罗拉嘟囔着换了一个目标。

    她脑子里一定塞满了鼻涕虫!马尔福恶毒地想,不然怎么解释这发癫的行为举止。

    芙罗拉就是闲出来的,在她邀请(强迫)了厄尼和马尔福在一天里,和她进行了整整二十一次决斗后,马尔福不堪骚扰地给他爸爸抱怨这件事,而他向来睿智的爸爸这次的解决方法也糟糕透了!

    “爸爸!”是埃尔斯先生来了。

    感谢梅林,马尔福和厄尼都松了一口气,总算可以消停点了。

    埃尔斯风尘仆仆的走进来,他先是和每个孩子拥抱了一下,再和自己的妻子交换了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孩子们,我知道你们都闷坏了。”他摘下帽子,“下午我会去一趟韦斯莱先生的家,你们有要和我一起的吗?”

    马尔福皱着眉头拒绝:“那个猪圈?”他露出一副反胃的表情,“谢谢,但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”埃尔斯理解的点点头,“那么等会斯内普先生会接你去蜘蛛尾巷度过这段下午,那么,”他看向芙罗拉和厄尼,“你们俩的决定是”

    忽略掉马尔福仿佛吃了一块巴波块茎一样扭曲的表情,芙罗拉和厄尼都坚定的选择了跟在埃尔斯的身后。

    当在韦斯莱家看到哈利的时候,芙罗拉真的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“哈利?”她将怀里抱着的斑比放下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斑比在地上嗅了嗅,灵巧的躲避了向它摸过来的手,一溜烟的跑走了。

    哈利没抓到斑比,“我被姨夫关起来了,是罗恩、乔治和弗雷德开车救了我,在开学前我应该都会待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,真可怜,”芙罗拉叹息着,“可惜不能邀请你去我家。”

    哈利注视着她,“你呢,你今天又是为什么来这里?”

    “他们好像要在这在等一个人,我只是被带过来透透气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谁的猫!”罗恩惊叫着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马上叫它回来,斑比——”芙罗拉呼唤着它。

    猫狸子轻盈地从楼梯上跳跃下来,走到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芙罗拉向它伸出手,“怎么了斑比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!”她尖叫着猛地将斑比扔给了站在对面的厄尼,几乎是逃窜着跳在了哈利的身上。

    哈利被她扑的一个踉跄,他撑住了身后的餐桌,好险没有跌倒。

    芙罗拉显然被吓坏了,她苍白着小脸哆嗦着,挂在哈利身上不肯下来。

    罗恩也从二楼追下来,两道崩溃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:“它嘴里有老鼠!”“它吃了我的斑斑!”

    “额,打扰一下,这只老鼠好像还没有被吃,”厄尼抬起几乎被斑比抓花了的脸,虚弱的举起了手中的猫,猫的嘴里正叼着一只棕灰色的、断了一只脚趾的老鼠,老鼠的身体微微起伏着,但却软软的垂了下去,很显然,它被吓晕了。

    虽然罗恩解释说有只从天而降的猫一巴掌拍晕了斑斑——这只老鼠,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叼起来就跑,而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由于芙罗拉宁死也不肯从哈利身上下来——至少在这只老鼠从她眼前消失之前,她甚至不愿脚沾地,这就导致了没人能从斑比的嘴里解救那只可怜的老鼠,斑比挠花了每个试图靠近它的人的脸。

    就连乔治和弗雷德都拿它没办法,当然可能他们也受够了这只老鼠,打算看个热闹。

    就在气氛一片焦灼,罗恩甚至打算对着斑比施法——当然,他被芙罗拉警告着阻止了。

    芙罗拉仍然挂在哈利身上,“斑比从不吃老鼠,它只吃被精心处理过的熟肉!”

    哈利红着脸,他任由芙罗拉挂在他身上,他甚至抱住了她,防止她失重摔下来。

    这时候老鼠醒了,它吱吱地叫着,斑比像是被它弄得有些烦躁,向着这只老鼠重重的咬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罗恩也尖叫着。

    现场一片混乱,只听‘砰’的一声,斑比的嘴里冒出一团白雾,烟雾缭绕间,老鼠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臭烘烘的、衣着破烂的矮小男人。

    “喵——!”芙罗拉从没听斑比这样凶狠的叫过。

    “哦!梅林啊!发生了什么?”韦斯莱夫人匆匆赶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罗恩傻眼了。

    “额,你好,罗恩”那男人支支吾吾,他的手蜷缩着,眼珠滴溜溜的转着,这愈发显得他贼眉鼠眼,不像个好人。

    “彼得·佩鲁姆?”埃尔斯也赶过来,他看着这个男人震惊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韦斯莱夫人失声道:“他不是早就死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他缺了一个脚趾!”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道。

    见他打算逃跑,埃尔斯忙对他施了个石化咒。

    看着僵硬的、直愣愣的躺在地上的佩鲁姆,他们都对此感到十分的迷茫,不仅是一个在十年前就宣布死亡的人,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缘故,更是他们意识到,十年前那场爆炸案,导致西里斯·布莱克被关押在阿兹卡班十年的那场案件,很可能是件冤案。

    这件事导致邓布利多都匆匆赶来了,和他一起的,还有一个瘦削的苍白男人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自称莱姆斯·卢平。

    在卢平的指认下,佩鲁姆说出了当年的实情。

    原来当初在西里斯·布莱克的建议下,波特一家的保密人换成了小矮星彼得,但谁也没想到他出卖了自己的朋友,更变成老鼠,伪装成在爆炸中丧生,导致西里斯被冤枉杀害了波特夫妇,冠上“黑魔王的走狗”这一称号。

    最后,佩鲁姆被匆匆赶来的魔法部执行傲罗带走了。

    这真的是混乱的一天。芙罗拉将这件事分享给马尔福的时候,他都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佩鲁姆装成一只老鼠,被罗恩·韦斯莱养了快十一年?”他瞪大双眼,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芙罗拉点点头,说真的,她挺佩服佩鲁姆的毅力的,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坚持这么长时间。

    马尔福嗤笑着,他恶劣道:“那么说罗恩·韦斯莱岂不是和一个脏兮兮的逃犯睡了十一年?”

    芙罗拉感到一阵恶寒,“事实上,我甚至不能理解和老鼠一起睡觉这件事,哪怕是只仓鼠呢?”

    第二天,芙罗拉收到了哈利的来信——因为海德薇找不到她现在住的地方,这还是被路过的卢修斯带过来的。

    尽管卢修斯一直让德拉科和哈利打好关系,但他仍然看哈利不顺眼,在得知她和哈利那个疤头竟然还在互相通信的时候,德拉科很是阴阳怪气地挖苦了芙罗拉一番。

    芙罗拉很是干脆的派出斑比对付他。

    哈利在信中写道他多了一个教父——就是那个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西里斯·布莱克,还说他的教父很快就会被释放,过几天会陪他到对角巷采购开学用品,希望她能一起去,和西里斯见一面。

    她答应了这件事,和德拉科商量了一下,最后决定会在三天后,由卢修斯带他们去对角巷——卢修斯正好要去翻倒巷办些事情。

    芙罗拉很快写了回信,交给了一旁正在吃猫头鹰饲料的海德薇,她有些怀疑哈利是不是虐待海德薇了,毕竟它吃掉了几乎大半袋卡尔的饲料,而且由于吃饱了也海德薇不肯走,她最后不得不给它打包了一份饲料让它带走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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